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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派说,去户外。
  莫奈说,要有光。
  那是春天。我在一个没有窗的房子看到他,日光灯发出刺眼的白光。封面上那个打伞的女子有些黯淡,但是右边有日出,橙色的油彩一道道是新鲜的太阳在波光潋滟的海面的跳荡。
  在距离我居住的这个城市三个半小时车程的另一个城市,有条小街。小街上有个图书批发市场。一个朋友说,在她小时侯,那个市场就存在了。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找买书的地方是我的习惯,一般来说,我总能得逞。
  那条街道两旁的人行道上,还有很多卖旧书和盗版书的摊床,我在那花5元买了余华的《兄弟上》,后来我认为,要比我花20多买的《兄弟下》物有所值得多。我为什么不一直等待着花5块钱买呢?我有更多的没有等待的事,等待不确定的未来,那真是需要勇气和无比坚执的耐心。我从前没有等待,后来就不在等待,一本书,一个人,一件事。
  图书批发市场里面,是一个挨一个的书店,都不大,卖教材和流行类的最多,大家千篇一律。但是我有经验,知道怎样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在拐角的一个小店里找到了四川科技出版社和《科幻世界》联合出的全套“世界科幻大师丛书”。我从没在大连见到过全套的,不过,我也从未有过买全套的心思,我只挑自己喜欢的,全套只是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就象你只有见过了所有女人,才会知道哪个是最美的,不然,就会永远有下一个的猜想。
  其实我要说的是另一套书,香港三联书店授权长春出版社出的“大艺术家系列”,那是我在市场尽头的一家书店的角落里发现的,上面落满灰尘。书是2001年出的,四五年间,它们一直躺在这里。10本书都是薄薄的小册子,每册30页,图文并茂,梵高,塞尚,德加,伦勃郎,毕加索,马奈,高更,米开朗琪罗,雷诺阿,莫奈。
  我在那里翻看了很久,买了莫奈和雷诺阿。我认为他们最美,尽管梵高毕加索米开朗琪罗可能更有名气。
  今天上午,我看完了莫奈。今天是个晴天,隐匿了很久的太阳终于出现了,我坐在床上,阳光从打开的窗子照进来,我看到看到不远处的小山,山上的树林和山脚的草地,清澈的阳光洒在上面,有明亮也有暗影,正是莫奈最喜欢的景色。
  印象派说,去户外。
  莫奈说,要有光。

     1874年4月,莫奈,塞尚,德加,雷诺阿,毕沙罗,西斯莱等不再理睬官方沙龙的独立画家,在巴黎共同举办了一次展览。莫奈展示了9幅画作,其中有《日出*印象》。
  路易勒鲁瓦在讽刺性杂志《喧嚣》上就此写下一篇著名的评论,“印象派的展览”,印象派由此得名。
  勒鲁瓦杜撰了两个参观者的议论——
  “这是一幅什么画?瞧瞧目录。”
  “《日出*印象》。”
  “印象,呃,我知道了。我刚刚还对自己说,要是我给打动了,画中总得有点什么印象留下……多随意,画法有多简便!一张未完成的墙纸也要比这幅海景来得完整!”
  我在19岁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这幅画,画原来可以是这个样子,20年后,我感受到了日出那无所不在的橙色光芒。
  阿戎堆是塞纳河左岸的一个小镇,离巴黎的圣拉扎尔火车站6英里。莫奈和妻子卡米尔儿子让在那里住了6年。那里有完美的田园风光,阳光照耀草地,是莫奈最喜爱的主题。还有圣拉扎尔火车站,默奈为它画了7幅画。雷诺阿是这么讲述的——
  一天, 他说“我想到了!圣拉扎尔火车站!我要表现火车刚刚开动时的情景,火车头喷吐
  浓烟,四下里什么也看不清。这真是一番让人着迷的景象,一个梦幻世界。”
  “我要请他们将开往鲁昂的火车延迟半小时,那时光线会更好。”
  “你疯了。”雷诺阿说。
  莫奈前去见西部铁路公司经理,解释说他想画北方火车站或圣拉扎尔火车站,但是“……你的火车站更有个性”。经理给吓住了,指令火车司机排放蒸汽,同意让莫奈坐下来绘画。雷诺阿说,“我甚至不敢当着街角杂货商的面前画画!”
  在莫奈的画中,圣拉扎尔火车站反映着天空的淡蓝色,轻盈而美丽。
  1890年,在距巴黎50英里的吉凡尼,莫奈买下一块有池塘的草场,他雇了六名园丁,在园中遍植柳树、鸢尾花和从日本进口的睡莲。他在这里一直到1926年去世。由此诞生了艺术史评价的莫奈的最伟大作品,睡莲组画。
  那些池塘的睡莲,一丛丛,一叶叶,一朵朵,在水上,在水中,水中有天空和垂柳飘渺的倒影,那安静仿佛从远古睡到现在,从光中透出梦境,从影中透出夜色。
   她们绽放,让光芒射出
   从水中,从巨大的宝石
   自梦幻交织成的水和光影里
   她们的脸从梦中抬起
   洁白。淡粉。明黄。光明的脸
   做梦的和梦一样的脸
   ……
  老年的莫奈留着半尺多长的雪白胡须,眉骨高耸,目光专注。
  他在这最后的花园里画的《睡莲》《清晨和垂柳》都是我喜欢的作品。
  他笔下充满了光。

(转载自豆瓣,http://www.douban.com/review/1066421/,这样的评论,实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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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海淀医院打针。
在急诊室外的走廊上等候的时候,听见旁边一个病房传来的小孩的哭叫声,大而含糊,似乎是在哭喊着“爸爸,爸爸”。门口的凳上坐着一个女子,神情沮丧,头发纷乱。当我正兀自胡乱猜测是这家男人还是小孩的事时,病房的门开了,几个护士推着病床出来,一个小男孩躺在上面,左腿脚踝处缠着密密的绷带,裸露的腿上仍然有血迹,嘴巴里塞着毛巾,整个人看来已经昏厥过去。几个护士面无表情的推着床从我面前走过去。打完针,听见旁边的医生谈起方才的小孩,说是伤势很重,骨头都断了,只剩皮包肉,幸好撞他的是个有钱人,否则就麻烦了…
走出医院的大门,或许是刚刚离血太近的缘故,我有点恶心,而后又庆幸自己不是医生。要不常常耳闻目睹这样的惨剧多难受。

麦ç

雨又在下了 
麦苗又绿了
年轻的女孩
哼着那些我们唱过的歌
亲爱的你们 听见了么
那年的我们 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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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蝉鸣蔓延过湿热的空气
夏日的中午 犹如
天堂路一般冗长的D大调奏鸣曲
时间如你修长的手指划过琴键
删去所有过往的记忆
关于冬之旅 关于鳟鱼
当时 你在弹一曲流浪者之歌
六月的天很蓝 很适合流浪
所以末了 再不必说encore

伟大çš

千年性感一回的意大利…
难道意大利真的要夺冠了?
虽然俺不是意黑,也不是真德迷
但俺不希望意大利夺冠的倾向仅次于不希望巴西夺冠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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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巴西前场是弦没调好的四重奏
而法国是一整个协作良好的管弦乐队
齐秃则犹如首席小提琴兼指挥
一个有着顶尖指挥的管弦乐队的演出
胜过了一群不甚协调的天才乐手…

é½

早上四点过起来睡眼朦胧的打开电梯不久
看见了维埃拉狗屎运头球然后是齐秃的一个反击再得分
软耙耙的法国居然这个比分赢了西班牙
可怜锤子还是没上,亨秃还是没进球
法国和英格兰e死巴西老怪的美梦终于有可能成真拉…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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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四年前的世界杯我还在写未名上的文集来着。当年少不经事,没正经看几场比赛,倒是一肚子酸水,最后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把整个目录删了。如今四年过去,当年的同僚们不少依旧文采飞扬,可惜我已经被生活qj的已经没有感触了。酸文的没有,脸皮厚了不少。
        终于理直气壮的承认自己是个伪球迷,对战术打法的关心比不过小道八卦,对球队的钟情不及对帅哥的花痴,地道一个大赛球迷,因为够热闹。尽管看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90年的意大利,但球迷式的看球是从96年欧洲杯开始的。现在回想起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有了花心粽子的潜力,最初一眼看上的是鼎盛时期ajax为班底的荷兰;98年除了荷兰还有巴乔最后一次的意大利以及克罗地亚,还有小贝同学刚刚红起来的英格兰;然后02年倒霉的荷兰没出现,于是友情支持了一把阿根廷,还在其小组被淘汰之际流了几滴鳄鱼的眼泪;04年是看比赛是看得最多的一次,经常看完比赛就看着远处的天空慢慢亮起来,然后发现我其实什么队都不fan。这一届世界杯是最爽的一届,正赶上毕业,没事就看球。就目前看过的比赛而言,总结如下:
支持球队——
德国:因为克帅
荷兰:作为一个老荷米
捷克:看起来就是不错
韩国:亚洲的希望,不过几个帅哥疑似整容
另——
同情法国队,欧洲杰出青年亨利再不进个球没有就太没面子了
不感冒的强队有英格兰和阿根廷
非洲球队认识的人比以前有增加,但是还是分不清黑人之间的差别
由于巴西和意大利的比赛没有看着,因此暂不做评论。这俩队估计是我认识的球员最多的球队。
希望有节制的爆几个冷门,以便造成强队死磕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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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于几则最近的旅游事故的有关报道。一则有关云南香格里拉车祸,其标题有“死者其一为北大学生,其他是普通游客”的字眼。这样的标题在不少论坛上引起了有关”北大学生是否普通游客“的争论。另一则是库布其沙漠事件,相关也有报道特别提到不幸去世的是“一名ibm女性员工”。
这里不谈事故本身,不管外界怎论,这样的事情都是太遗憾与惋惜的。但从媒体报道的字句来说,”北大“与”ibm“无疑能吸引更多眼球。无论大家如何争论是否普通游客,如何为许多同样遭遇不幸却无人关注的人鸣不平,你都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与“北大”“ibm”这样的字眼扯上关系的话,你注意到这条新闻的可能性会小很多——全国各地天天发生那么多事故呢…
这就是新闻媒体的倾向性。从媒体(尤其是网络媒体)是为了吸引更多人看的目的来推导,其实这也许代表了大众的价值倾向,更直白的说,代表了在大众心中这些“名牌”的光环与价值。然而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是对个体价值的淡漠。大家热衷于明星的八卦,却不理会普通人遭遇的普通的不幸;因而媒体在报道时便想方设法发掘普通人所在的明星学校明星公司之类的消息,以博取更多的关注。
不仅是媒体,即便在平常周遭的生活中,旁人亦是以**er的眼光看你,或是你也习惯以**er的身份自居。于是你的名字便始终与读书的学校受雇的公司连在一起,因为除去那些世界知名的光环,你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