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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 是八点整

脸色尽管晦暗 发型还算摇滚 

心情相当不错 一路骑车哼哼

想到我的青春

多希望自己是背着吉他

而不是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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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着通向世界角落的路

正如诗,能够抵达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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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日去的。在此补记。

 

在山中丛林掩映中的法海寺界碑。碑上有雕龙,故题字应为皇帝书。

法海寺山门。据说林徽因曾撰文说,门顶上本建有一座塔,这样的设计在寺庙建筑中十分罕见。然而就在此后不久,塔便倒掉,剩下普普通通的一个山门。
山门的另一面,碎石与砖块的小径。曾经香客纷沓而至的道路,在初秋山林的雾霭中,只觉得寂静。

 

这是地藏殿门石梁上的刻字。殿身早已坍塌,剩下一面残壁。在原先的空间里,布满了蜘蛛网。

  

路一侧的石座,被削去半个头的石狮。

离法海寺遗迹不远便是香山的一个墓林。新的石材被做成石碑,基座与狮子。当年的香客们踏着香山古道来拜佛进香,当世的人们开着车到这里祭奠亡灵,几百年过去,唯有山一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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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同写程序一样,都是以行计算的,符合程序员的打字习惯

2、同写文章相比,写文章需要连续的文思,写诗只需要偶尔迸发的几句灵感,凑不成句子也成

3、同其他副业的爱好相比,写诗灵活、方便、易于操作,即使在工作的时候突发灵感,也可以写在程序的注释里

4、写诗显得生活有情调,改变旁人对程序员思维单调、生活刻版的不良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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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爬上矮墙
开出最后的喇叭花
公交站台上
这季的广告正在被人换下
拥挤的人行道
我们都用沉默来代替表达
等下一个盛夏
再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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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是星星的背景
闪烁的霓虹 思绪不明 

走 一段凹凸的石路
暗淡的树影 摇曳不定 

秋凉如水 这里很安静
只有我 在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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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某天晚上去中山公园听音乐会。
弹琴的美国老头很可爱,穿着中山装。曲目我并不大熟,常常听得很茫然。但开场的巴赫平均律一段,像清流,很喜欢。
曲终出来,穿过古木林列的中山公园,长安街和旷阔的天安门广场上灯火辉煌,竟然如此好看。
不过是一小时的车程,而我已经许久——大概两年了罢,没有来过了。
这个城市其实有着各式各样的好处,只是有时候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空间里面生活,渐渐的,就倦了。
2.
某次想要去学弹钢琴。想,若是学会了,写酸文里面矫情的道具又多了一样。
比如可以写诸如——“若是你睡不着,我就为你弹哥德堡”这样的情诗。
然后又想,不如干脆写成小说好了。初步构思故事是这样的:
处于人生低谷的我,认识了一个身患重病的小孩,受小孩影响成了乐迷。
小孩酷爱钢琴却无法弹奏,于是我决心学琴弹给他听。
但小孩的病情却一再恶化,最终卧床不起。
当我终于可以弹一首完整的曲子的时候,小孩去世了。
结尾可以这样煽情——
"谢谢你…
让我知道了再低落的时候,都可以找到生命中美丽的事情,来让自己微笑;
就像是黑夜里失眠的时候,可以听巴赫来忘记烦恼一样…
真的好想让你听我弹的哥德堡,可是你为什么就这样睡了…"
…..
虽然框架滥俗得有点像韩剧哈,不过结局还是蛮感人的把,hoho
3.
那天,妈妈来打电话说外公去世了。
也许是因为之前得知了外公近来病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并不惊讶。
然后对自己说,不要哭;外公那样洒脱的一个人,是不愿意旁人为他难过的。
外公年轻时候是说的一口好书的民间艺人
大约因为开口常是传奇轶事,人也活的如故事中般
退休后都不甘寂寞,开茶馆,卖药材,去公园说书,甚至收集资料编撰民间艺术相关的书
在我有关小时候在老家度过的假期的记忆中
我是很喜欢和外公玩的,因为他能讲许多有趣的事,又不像别的长辈那样只关心我的功课
只是他陪我玩的时间却太少
因此在祖父母这一辈中,他感觉上是离我最远的一个
后来,我想其实很多地方我是最像外公的
我也热爱尝试各种事情,希望像传奇故事中一般畅快淋漓的生活
这种感情就像是星辰,因为遥远,有时候会忘了它的存在
然而心里会一直记得曾经看见的光亮,然后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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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派说,去户外。
  莫奈说,要有光。
  那是春天。我在一个没有窗的房子看到他,日光灯发出刺眼的白光。封面上那个打伞的女子有些黯淡,但是右边有日出,橙色的油彩一道道是新鲜的太阳在波光潋滟的海面的跳荡。
  在距离我居住的这个城市三个半小时车程的另一个城市,有条小街。小街上有个图书批发市场。一个朋友说,在她小时侯,那个市场就存在了。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找买书的地方是我的习惯,一般来说,我总能得逞。
  那条街道两旁的人行道上,还有很多卖旧书和盗版书的摊床,我在那花5元买了余华的《兄弟上》,后来我认为,要比我花20多买的《兄弟下》物有所值得多。我为什么不一直等待着花5块钱买呢?我有更多的没有等待的事,等待不确定的未来,那真是需要勇气和无比坚执的耐心。我从前没有等待,后来就不在等待,一本书,一个人,一件事。
  图书批发市场里面,是一个挨一个的书店,都不大,卖教材和流行类的最多,大家千篇一律。但是我有经验,知道怎样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在拐角的一个小店里找到了四川科技出版社和《科幻世界》联合出的全套“世界科幻大师丛书”。我从没在大连见到过全套的,不过,我也从未有过买全套的心思,我只挑自己喜欢的,全套只是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就象你只有见过了所有女人,才会知道哪个是最美的,不然,就会永远有下一个的猜想。
  其实我要说的是另一套书,香港三联书店授权长春出版社出的“大艺术家系列”,那是我在市场尽头的一家书店的角落里发现的,上面落满灰尘。书是2001年出的,四五年间,它们一直躺在这里。10本书都是薄薄的小册子,每册30页,图文并茂,梵高,塞尚,德加,伦勃郎,毕加索,马奈,高更,米开朗琪罗,雷诺阿,莫奈。
  我在那里翻看了很久,买了莫奈和雷诺阿。我认为他们最美,尽管梵高毕加索米开朗琪罗可能更有名气。
  今天上午,我看完了莫奈。今天是个晴天,隐匿了很久的太阳终于出现了,我坐在床上,阳光从打开的窗子照进来,我看到看到不远处的小山,山上的树林和山脚的草地,清澈的阳光洒在上面,有明亮也有暗影,正是莫奈最喜欢的景色。
  印象派说,去户外。
  莫奈说,要有光。

     1874年4月,莫奈,塞尚,德加,雷诺阿,毕沙罗,西斯莱等不再理睬官方沙龙的独立画家,在巴黎共同举办了一次展览。莫奈展示了9幅画作,其中有《日出*印象》。
  路易勒鲁瓦在讽刺性杂志《喧嚣》上就此写下一篇著名的评论,“印象派的展览”,印象派由此得名。
  勒鲁瓦杜撰了两个参观者的议论——
  “这是一幅什么画?瞧瞧目录。”
  “《日出*印象》。”
  “印象,呃,我知道了。我刚刚还对自己说,要是我给打动了,画中总得有点什么印象留下……多随意,画法有多简便!一张未完成的墙纸也要比这幅海景来得完整!”
  我在19岁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这幅画,画原来可以是这个样子,20年后,我感受到了日出那无所不在的橙色光芒。
  阿戎堆是塞纳河左岸的一个小镇,离巴黎的圣拉扎尔火车站6英里。莫奈和妻子卡米尔儿子让在那里住了6年。那里有完美的田园风光,阳光照耀草地,是莫奈最喜爱的主题。还有圣拉扎尔火车站,默奈为它画了7幅画。雷诺阿是这么讲述的——
  一天, 他说“我想到了!圣拉扎尔火车站!我要表现火车刚刚开动时的情景,火车头喷吐
  浓烟,四下里什么也看不清。这真是一番让人着迷的景象,一个梦幻世界。”
  “我要请他们将开往鲁昂的火车延迟半小时,那时光线会更好。”
  “你疯了。”雷诺阿说。
  莫奈前去见西部铁路公司经理,解释说他想画北方火车站或圣拉扎尔火车站,但是“……你的火车站更有个性”。经理给吓住了,指令火车司机排放蒸汽,同意让莫奈坐下来绘画。雷诺阿说,“我甚至不敢当着街角杂货商的面前画画!”
  在莫奈的画中,圣拉扎尔火车站反映着天空的淡蓝色,轻盈而美丽。
  1890年,在距巴黎50英里的吉凡尼,莫奈买下一块有池塘的草场,他雇了六名园丁,在园中遍植柳树、鸢尾花和从日本进口的睡莲。他在这里一直到1926年去世。由此诞生了艺术史评价的莫奈的最伟大作品,睡莲组画。
  那些池塘的睡莲,一丛丛,一叶叶,一朵朵,在水上,在水中,水中有天空和垂柳飘渺的倒影,那安静仿佛从远古睡到现在,从光中透出梦境,从影中透出夜色。
   她们绽放,让光芒射出
   从水中,从巨大的宝石
   自梦幻交织成的水和光影里
   她们的脸从梦中抬起
   洁白。淡粉。明黄。光明的脸
   做梦的和梦一样的脸
   ……
  老年的莫奈留着半尺多长的雪白胡须,眉骨高耸,目光专注。
  他在这最后的花园里画的《睡莲》《清晨和垂柳》都是我喜欢的作品。
  他笔下充满了光。

(转载自豆瓣,http://www.douban.com/review/1066421/,这样的评论,实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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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海淀医院打针。
在急诊室外的走廊上等候的时候,听见旁边一个病房传来的小孩的哭叫声,大而含糊,似乎是在哭喊着“爸爸,爸爸”。门口的凳上坐着一个女子,神情沮丧,头发纷乱。当我正兀自胡乱猜测是这家男人还是小孩的事时,病房的门开了,几个护士推着病床出来,一个小男孩躺在上面,左腿脚踝处缠着密密的绷带,裸露的腿上仍然有血迹,嘴巴里塞着毛巾,整个人看来已经昏厥过去。几个护士面无表情的推着床从我面前走过去。打完针,听见旁边的医生谈起方才的小孩,说是伤势很重,骨头都断了,只剩皮包肉,幸好撞他的是个有钱人,否则就麻烦了…
走出医院的大门,或许是刚刚离血太近的缘故,我有点恶心,而后又庆幸自己不是医生。要不常常耳闻目睹这样的惨剧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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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在下了 
麦苗又绿了
年轻的女孩
哼着那些我们唱过的歌
亲爱的你们 听见了么
那年的我们 在哪儿呢